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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,他們經常帶著小男孩玩。小男孩經常坐到父親的懷裏在庭院裏聽父親講故事時,無憂無慮,什麽都不用煩惱。

有一次小男孩眨著眼睛問父親是怎麽喜歡上母親的,男孩的父親輕聲的告訴他,從他遇到男孩的母親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從此他的心裏就住著一個人。每當你看到她的時候,心裏就會有種安全感,她開心,你就會開心,她哭泣,你也會跟著哭泣。你會很想要保護你愛的人,愛她甚至可以為她付出生命,如果有一天,你遇到了一個女孩兒讓你有了這種心動的感覺,那麽你就遇到了這一生中你最大的辛福。

男孩的父親提議道要給男孩訂一門娃娃親,可是小男孩拒絕了。男孩的父親問為什麽,小男孩吃著糖歪著腦袋告訴父親,他要找一個像母親那樣能讓父親心動的女孩,小男孩說他要等到那一天再帶給父親看。

可是這樣的幸福並沒有長久,父親被哥哥害死了,雖然不是小男孩的親哥哥,可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,小男孩不得不和母親走上來逃亡之路,小男孩在逃亡中差點死掉,幸運的是小男孩被人救了下來,不幸的是他和母親失散了,至此他再也沒有見過母親。

母親告訴他要他好好活下去,將來為父親報仇。可是小男孩還很小,他不懂得什麽是恨,但是父母的離開給了他沈重的打擊,仿佛是一場噩夢,他時常從夢裏驚醒。從此他不再說話,或者說他根本不想與其他人交流,不希望別人了解他的痛,他的悲傷,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。

可是養父十幾年的養育讓小男孩的內心有些釋然,慢慢的小男孩發現他有了可以信任的人,那就算是救了他一命的養父,是他漸漸變得開朗起來,變得讓鄰裏都喜歡的孩子。雖然日子很苦,雖然大家都認為他呆呆傻傻的,可是他覺得他活的很快樂,他寧願這樣過著兩面的生活,如果可以,他希望是一輩子都過這樣平凡的生活。

忽然有一天,他改變了這樣的想法,他希望自己不再是這樣呆呆傻傻,因為一個女孩莫名其妙地闖入了他的人生。

阿呆望著河面上飄著的那盞紫色的蓮花,心裏暗暗地問:父親,我是不是遇到了我愛的人。

可是我有什麽資格去愛呢,男子用手撫著戴著面具的臉,這裏時刻提醒著他肩負著殺父之仇,這是他永遠的痛。又有哪個女孩會接受這樣醜陋的他。

看著姚夢琪虔誠的許願,她美麗的側畔吸引著他的目光。他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看著她,默默的守護她,呆呆的傻笑。

每當他寂寞更孤單的時候,每當他從噩夢中驚醒,每當他思念她的時候,他都會從身上取出夢琪的手帕,這是她送給他糖果的時候送給他的,他一直都把它隨身帶著。他喜歡她的笑容,然而對她的喜歡只能化作無盡的思念。

他從心底裏也希望可以和她交流,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他開始討厭自己的這種偽裝,討厭自己不能給自己愛的人幸福,更不能讓她知道他喜歡她,他怕夢琪以後都不理他了。可是看到她那麽希望他可以正常的說話,所以他希望可以滿足她。

畢竟兒時的事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來,又有多少人還記得那個孩子。大多數人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,僅僅是說話,應該對他不會有什麽影響了。

男子對著花燈真心的許下願望,他希望自己可以以阿呆的身份守護她,直到永遠,做她眼裏那個總是傻乎乎的阿呆。因為他不可能給她幸福,所以只能以傻傻的笑容掩飾自己的內心。

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,大仇未報,自己可能會為此付出生命。即使這份緣今生無法實現,那麽來生他希望可以陪在她身邊,做一個平凡的人過平凡的生活。

我相信我的選擇,父親,母親一定會為我祝福的,男子靜靜地看著燈光閃爍的河面,波聲漸遠,笛聲悠遠……

雖然他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麽帶走夢琪,但是他不能坐視不管,在他心中已經認定她就是他今生要守護的人。

蝴蝶戀/已經斷翅的因緣燭花亂/心醉以化為塵煙撩琴弦/憶往事已成奢念楓葉染/紅塵盡染的秋天千年卷/憶誰今世的窗前/千年戀/風吹亂/獨眠/七月的雪/亂了酒訣/(鴛鴦淚成全了誰的美)/風斷殘月/花隨雨墜/(墨硯繪宣描誰的紅線)/七字絕言/淚水浸朱顏/(花下垂柳亂了心扉心碎)/水月邊淚不斷/情已遠/(獨斟濁酒只飲半盞)/(琵琶掩面弦音綿綿)/鴛鴦淚/成全了誰的美/墨硯繪宣描誰的紅線/七字絕言淚水水浸朱顏/花下垂垂柳亂了心扉心碎——《Kingstar-千年戀》

☆、玉面公子

姚夢琪被一行人帶到一家客棧,她擡頭看著牌匾上的字《清悅客棧》,名字聽起來倒是挺文雅的,不過再一看身旁黑衣人一個個表情嚴肅,姚夢琪不禁咽了口吐沫。

走進一間雅間,隱約可以聞到淡淡的熏香,淡紫色的簾帳裏隱約可以看到有一位公子站在窗前。

剛才的一行人在門外等候,姚夢琪掀開簾帳,映入眼簾是一位文質彬彬的俊美男子,他如同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一般,姚夢琪不禁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的畫面。

一個好似月光般玲瓏剔透的漂亮男孩子——淺褐如水的發絲,細長秀氣的雙眉,雙眼彎成溫潤柔和的弧度。

直而挺的鼻梁,纖如楓葉的薄唇,唇角總有意無意地微微牽起,淺笑似春風,淺褐色的長發沒有任何束縛的在夜風中飛揚。

男子朝著姚夢琪溫柔地微笑,姚夢琪有些不知所措,眼前的男子她根本不認識,可是他卻似乎早已認識她一般,難道上天真的要賜她一段姻緣?

男子朝姚夢琪走過來,臉上依舊如春風般的溫柔:“小姐請坐。”

“可是我好像……不認識你,我……我想回家了。”姚夢琪警惕地說。

對方輕笑一聲:“你不認識我嗎,想來我與你可有一面之緣。”

可對方似乎沒有要害她的意思,姚夢琪回想著,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,腦海裏閃過鳳仙閣裏,樓下與拓跋燾爭執的人正是他!

“我想起來了,你就是剛剛在鳳仙閣裏的那位公子。”姚夢琪看著對面的男子說,剛剛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,他估計還不知道自己惹到了誰~那可是拓跋燾,那個有著極深城府,強硬手腕的男人,每次看到他幽深的雙眸總讓人猜不透。

對方聽了只是淡淡的一笑,動作優雅地斟了一杯酒遞給姚夢琪說道:“原來你當時在偷看。”

哪有偷看,偷看也是偷看拓跋燾,又不是你,姚夢琪想著。

“我想我和你或許更早之前就見過了。”男子說道,“燈會時,我與姑娘就見過,看來姑娘不記得了。”

燈會~他~對了,就是燈會上摟住她的人,當時有點尷尬就跑掉了,現在想起來,姚夢琪臉不禁緋紅,不好意思的笑笑問:“我想起來了,不過你找我有事嗎?”

“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你的,你的行蹤還真是不固定。”說著,男子從衣服裏拿出一個藍色的錢包,“我想這是姑娘遺失的,所以想給姑娘送過來。”

接過錢包,有種失而覆得的喜悅,姚夢琪特別開心的說:“那真是謝謝公子了,我找了好久呢。”

從剛剛進門到現在,每次看到男子的笑容總讓她有些閃神,如春風般仿佛所到之處桃花隨之盛開。姚夢琪收收神問:“我還不知道公子名諱呢?”

“奧~在下……劉鑠,並非本地人士,我是商人,家在建康城內。”男子介紹道。

“南朝……挺遠的。”姚夢琪隨口道。

“是遠了點,不過建康的繁華是平城比不得的,而且物產豐富,各商路發達,姑娘可有意南下一游?”

“還是不了,現在我在濟安堂也挺忙的,每天還要抓藥,看診,哪裏有時間去閑逛。”姚夢琪看劉公子似有失落的樣子,“不過,等我不忙了或許就去那裏轉一轉。”

“劉公子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?”姚夢琪看對方好意來送還錢包,並無惡意,故毫無顧慮的說,“我叫姚夢琪,我家是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,不過現在住在平城。”

握著手裏的錢包,姚夢琪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見面,不知道該聊些什麽,今天的事情太多了,她心裏有些亂。姚夢琪試探的問:“劉公子,現在天色不早了,不知我是否可以回去?”

“想來我的手下剛剛是嚇到姑娘了。”劉義隆勾起嘴角,“作為賠禮,就讓我送姑娘回去吧。”

劉義隆細微的觀察著眼前的女子,覺得她似乎有些害怕,不然怎麽總想早早回去呢。仔細想想自己今天這麽做確實有些突然,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,實在是有些考慮不周。來日方長,現在既以找到了她,以後見面有的是機會,不如乘此機會看看她家住在哪裏。

姚夢琪看對方也是一片好意,就沒有拒絕。

只是一路同一位帥哥同坐在一輛馬車裏,感覺有些不自在,姚夢琪不時偷偷瞄了幾眼旁邊的玉面公子。

看這位公子文質彬彬,透著儒雅的氣息,應該是位君子,他到底是什麽來歷呢?建康是南朝的國都,他不會為了還我錢包可以那麽大老遠跑來吧……某人一陣臉紅。(某人花癡中……)

劉公子將姚夢琪送到崔府,一路上姚夢琪都覺得他很斯文,彬彬有禮,與之前沒有交談的印象不同。既然別人以誠相待,那麽自己又怎麽可以失禮呢。

姚夢琪從馬車上下來微笑著與這位劉公子道別:“我回去了,你也早點回去吧,註意安全。”

“就此別過,後會有期。”

劉義隆望著姚夢琪遠去的身影,這是他第一次關心別人,因為太在意,他怕對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不願再見到他。畢竟北魏與南宋是敵人,更何況他又是皇帝,他只想以一個平凡的身份喜歡她。

可是,命運似乎總是捉弄人,因為朱紅的大門上赫然寫著“崔府”。

劉義隆微微蹙眉,這裏分明是崔浩的府邸,崔浩是何人,這誰人不知,他身為南宋的皇帝又怎會沒有聽說過崔浩。

他瞇起眼睛思慮著,從未聽說崔浩還有一個女兒,他只知道崔浩只有一子崔澤,那此女子與崔府有什麽關系,是什麽樣的關系使她住在崔府呢,這成了他心中的一個謎。

遠處,一個黑影矯捷如風如影尾隨馬車來到崔府外,月光下閃爍幾下躲閃到屋檐後。阿呆躲在暗處,看到姚夢琪平安回到府中他就安心多了,只是崔府外的男子是誰讓阿呆很困惑。

因為剛剛在客棧,他在房頂觀察,門外的人服飾統一,個個身手不凡,必是武林高手。

不過還好,這些年他常常利用采藥到山上習武,他曾拜一位隱士為師,師傅曾傳授與他輕功,沒有被那些人發覺。但是這位劉公子的身份必定不凡,不然怎麽會帶有武功高深之人隨行。

回到客棧,劉義隆吩咐他的手下到平城內打聽有關姚夢琪的事,打聽到後立即稟報。

他獨自飲了一杯酒,默默地凝視著手裏的玉杯。雖然把錢包還給那位女子,但他心裏有些失落,因為以後他與她見面連一個借口都沒有了。

令他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鳳仙閣遇到了拓跋燾,想必拓跋燾還不知道他的身份,不過看樣子這位姑娘和拓跋燾似乎認識。

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……

崔大哥都沒有來,哼哼~姚夢琪不滿的嘀咕著,用腳踢著路上的石子。

說起來就有些生氣,崔大哥明明答應要來看她和如意姐姐獻舞的,可是她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。

姚夢琪撅著小嘴回到房間,玉兒看二小姐回來了,想著小姐也該洗洗休息了,就打了些熱水進來。

姚夢琪一邊用布敷臉,一邊問:“玉兒,大少爺回來了嗎?”

“還沒有呢。”玉兒回答。

“大少爺今天是有公務嗎?”姚夢琪想著既然崔大哥沒有去鳳仙閣,應該是有公事在忙吧。

玉兒想了一下:“大少爺今天沒有事,下午本來是要出門的,可是樂平王前來。我在旁邊偷偷聽了一會兒,原來是樂平王聽說平城裏鳳仙閣今晚會有盛大的表演,聽說還有酒水贈送就和大少爺一起出去了,到現在還沒回來呢。”

姚夢琪坐在床邊,心想樂平王來崔府,樂平王~叫什麽來著?對了!那個壞蛋叫逸軒!他要和崔大哥去鳳仙閣,額……那不是就看到我了。

糟糕了~不知道逸軒有沒有認出她呢,姚夢琪心虛地猜測,應該沒有看到吧,因為到她離開都沒有看到崔大哥的身影,他們真的去鳳仙閣了嗎?

玉兒把水倒了,聽到大門有動靜就去看了一眼,是大少爺剛回來,回到房間玉兒就把大少爺回來的事告訴了姚夢琪。

沒有猶豫,姚夢琪披上大氅悄悄地到崔大哥門外,輕輕地敲開了崔大哥的門。

“崔大哥,你剛回來啊。”姚夢琪笑著問,“我剛剛聽玉兒說你和逸軒去了鳳仙閣嗎?”

“去了。”崔澤喝了口茶繼續道,“不過是我一個人。”

一個人?姚夢琪好奇地問:“那逸軒呢?”

“我怎麽可能讓他去呢,要是他到那裏知道了你的身份還說不定會出什麽事呢。”崔澤看著姚夢琪的眼睛說,“有我在不會讓他傷害你的,我下午陪他逛了一下午,中間乘著喝酒的功夫我派人到樂平王府通知他的幾位妾室,讓她們假裝晚上結伴出游,然後我再讓他們巧遇,這樣逸軒就脫不了身了,還怎麽去鳳仙閣。”

原來是這樣啊,崔大哥好聰明啊,不然真的就慘了。

一個拓跋燾,一位劉公子,要是再加上個樂平王逸軒,何止是熱鬧,估計都要炸開鍋了。

“謝謝崔大哥。”姚夢琪吐了吐舌頭,想必崔大哥今天為了擺脫那個逸軒一定費了不少勁,姚夢琪趕忙獻殷勤,到崔澤身後給他捏捏肩。

“那崔大哥,你去鳳仙閣了,有沒有見到如意姐姐啊?”姚夢琪問。

“嗯,見到了,我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,所以就和如意聊了一會兒,沒想到就到了這麽晚才回來。”崔澤對於姚夢琪的這種感謝方式還有些不適應,不過心裏倒是樂滋滋的。

年味漸漸淡去,立春之後萬物覆蘇,院子裏樹枝鼓出芽孢,麻雀在枝頭蹦來跳去。屋頂上的積雪也漸漸褪去,一年之計在於春,一日之計在於晨。

姚夢琪早早就起來,問候過義母就到濟安堂幫忙了。

師傅打算這幾日就開始是動工修建濟安堂,為了不影響正常生意,師傅找來了很多鄰裏還有一些附近的小夥子來幫忙,先把後院整理好,然後將前門關閉整修,這樣病人暫時可以從後門來看病。

由於師傅多年樂善好施,在這附近有很好的口碑,好多鄰裏都來幫忙整修濟安堂,姚夢琪和阿呆也忙的不亦樂乎。

別看她像是個嬌小姐,今天就叫大家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女漢子。姚夢琪把衣袖往上一履,順著竹梯蹬蹬就攀了上去。

“你慢點~”師傅在下面喊道。

“我知道,沒事的。”姚夢琪轉過身朝師傅揮了揮手,手腳麻利蹬蹬蹬往上爬,誰知腳下一滑,身子不由向後傾斜。

一只手緊緊抓住她的手,姚夢琪超前望去卻見阿呆微笑著看著她,手上一緊身子便來到他跟前。

“剛剛嚇我一跳,幸好你出手。”姚夢琪拍了拍胳膊上的灰,謝道。

阿呆撓了撓頭,憨笑著。

上午和下午與阿呆一起爬上房頂,幫著人拿木料,阿呆總是護在姚夢琪的身邊,生怕姚夢琪有危險。

閑下來的時候姚夢琪就跟在阿呆身後學做飯,想不到阿呆還挺會做飯的,總是自己動手。姚夢琪都插不進手,只好幫忙給做工的人送茶遞水。

看著笑嘻嘻的阿呆,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,自從元宵節之後,阿呆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多了,而且每次與她交流也漸漸有了很大的進步,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對了,多次的交流有助於語言障礙的恢覆?

現在的阿呆基本可以流利的表達自己,可是行為卻還有顯得有些笨拙。可是她看過阿呆寫的方子,字體清秀,怎麽看都不像是出自一個智力水平偏低的人之手,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?

眾人拾柴火焰高,經過眾人的齊心協力,濟安堂煥然一新,裏裏外外的擺設都是新的,又是門前的燙金牌匾更是氣勢恢宏,好多人都前來道賀,姚夢琪激動地摟著阿呆跳起來。

崔浩帶著崔澤也前來祝賀,因為姚夢琪在濟安堂裏為徒,崔浩也時不時聽聞一些,崔浩覺得自己的義女必是奇人下凡拯救黎民百姓的,對濟安堂整修一事認為是好事一樁。

看到姚夢琪在門口和阿呆點鞭炮的興奮勁倒是讓崔浩安心不少,別人可能覺得她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,可是在崔浩看來她的來歷確實值得考究,為此他特意安排了人留意姚夢琪的安全問題。

自從上次征兵統萬城,拓跋燾身陷險境,孤身潛入統萬就令崔浩十分擔憂,出乎意料的是姚夢琪和皇上,樂平王竟然逃過層層抓捕,逃出統萬,安然回營,又為皇上縫合傷口實在是令他詫異,或許這就是命數。

濟安堂門口響起劈裏啪啦的鞭炮聲,濟安堂要正式營業了。

晃晃蕩蕩的酒旗一側,劉義隆靜靜的看著下面一片熱鬧的景象,對面正是濟安堂的正門,門口崔浩一身便裝與安大夫道賀,令他有些吃驚的是崔大人竟然也前來道賀。

“看來她的身份還真是不一般,你們打聽到了嗎?她什麽來歷?”劉義隆低聲問。

一黑衣男子回答道:“據說是崔浩從外面帶回府的,後來看她無依無靠就收為義女了,不過城中知道此事的人不多,也很少出門,年初這位姑娘就來濟安堂幫忙搬出了崔府。”

這幾天他常常來這裏看這個外表柔弱,內心堅強的女子,在這裏忙前忙後,治病救人,尤其是她不顧形象地挽起袖子的樣子,雖然絲毫沒有大家閨秀之範,但是卻讓人為之心動。

對於濟安堂又重新開張,他的心裏也很高興,特命顧旭準備了一份厚禮送給姚夢琪,作為對濟安堂的賀禮,自己並沒有親自出面。一是避免與崔浩正面相遇,另一方面他覺得情誼還是慢慢建立的好,欲速則不達。

☆、買定離手

早朝後,連日處理政務拓跋燾有些疲憊,一只手撚著太陽穴,閑來無事命人備駕前往大慕容夫人的住處。

由於自己幼年生母就不在了,這些年都是大慕容夫人照顧他的。前些天聽聞大慕容夫人身體不適,自己忙於政務還不曾前往探望,不知道現在她的身體是否好些。

坐在步輦上,拓跋燾從身上取出一支蝴蝶釵回想著元宵節盛宴上那女子的身影,每每想起她的樣子心臟總是不聽話的加快,只可惜那晚自己追出去卻沒能追上她的步伐,燈火闌珊卻不見她的身影,僅僅留下這支蝴蝶釵。

明明是她騙了他,可是拓跋燾現在卻一點都不生氣,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。

既然兩人未能相遇,應該是緣分還沒有到,如果他與她的相遇真的是緣分,就算再遠也終會有再次相見的時候,拓跋燾把釵子收了起來。

步輦穿過長長的甬道,在延慶殿前穩穩停下,拓跋燾從步輦上下來徑直朝裏面走去。

聽聞皇上來了,大慕容夫人起身相迎,兩人進入內殿話敘家常。拓跋燾看大慕容夫人的臉色不太好,想必身體不適。

“母親,兒臣聽說這幾日您身體不適,可有請禦醫來診治?”拓跋燾關心的問。

“前幾日禦醫來看過了,沒什麽大病,現在正是春冬交替,天氣幹燥,這天也是忽冷忽熱的,所以我這身體有些不適。”大慕容夫人慈祥的看著眼前的少年,一直轉眼他和逸軒都這麽大了,自己似乎真的是老了,身體也不好了。

“兒臣這幾日忙於政務,沒能常來看您。”拓跋燾示意宮人將禮物呈上,“這是西域的龍涎香,特送過來。兒臣知道您平日裏喜歡焚香誦經,這龍涎香的氣味獨特,我想您一定會喜歡。”

“皇上真是費心了。”大慕容夫人微笑著說,“我啊看到你和逸軒好好的,我就一切都好。”說完輕咳了幾聲。

宮女送來大慕容夫人的藥,拓跋燾接過來問:“母親,不知您覺得喝這藥好些嗎,要不要我讓禦醫再換些?”

“無礙,待來年春暖花開,天氣漸漸好轉之後我就會好的,不用這麽麻煩了。”大慕容夫人推辭著。

她知道這病是治不好的,自從她被先帝救起來到這宮裏,身體就一直體虛,平時還好些,沒到冬天就會犯病,年覆一年,現在她也感覺出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。

“燾兒,你登位也不短了,可是這後宮之位一直空懸,你心裏可有打算嗎?”大慕容夫人問。

這個拓跋燾不是沒有想過,可是後宮的妃嬪裏他卻無一人中意,畢竟這關系著整個後宮的安寧,他不想隨便做決定,他一定要找一個他認為可以做好的人。

“我理解,這立後是大事,是應該好好考慮,不過燾兒也不要讓這後位空懸太久。”大慕容夫人善意的提醒道,“皇上有了可心的人,我也多了個人陪我說說話。”

“兒臣明白。”拓跋燾回答,“只是局勢不穩,柔然頻繁進擾邊境,周邊國家也虎視眈眈,兒臣覺得此事還是待江山穩固後再作打算。”

“說起來,逸軒是最不讓我放心的。”大慕容夫人拍著拓跋燾的手,“你們兩個一起長大,可是逸軒太淘氣了,雖然他已有幾房妾室,可是還沒有立福晉,如果皇上覺得這朝中有哪位大臣的女兒適合我們逸軒的,還得你費費心,牽牽線。”

“這~母親,你是知道的,逸軒生性好玩,對於立福晉之事我只能盡力而為。”拓跋燾委婉地回答。

大慕容夫人嘆了口氣:“到現在你的子嗣不多,而逸軒到現在還沒有子嗣,我當然是希望能早日抱上孫子了,盼得我這白頭發都出來了。這江山要打,但是也要為以後的是考慮,我也是希望這皇嗣能夠興旺。”

剛說完,逸軒就進來了,參見過拓跋燾,逸軒又給母親請安。拓跋燾正為母親想要皇孫發愁,現在好了有了逸軒這個墊背的,就不怕母親再說他的事了。

“皇兄,你和母親在聊些什麽呢?”逸軒好奇地問。

拓跋燾忙說:“你來得正好,母親剛還再說你的事呢。”

“我的事?”逸軒問。

“大事……”拓跋燾停了一下,“母親想要皇孫呢,你說說該怎麽辦呢?母親說讓我給你物色一位福晉,好讓你安安心。”

“這事可不是我能說了算的。”逸軒壞壞的一笑,“皇兄,你可要加把勁了,就算要皇孫也應該是皇兄先喜得貴子。”

拓跋燾走到逸軒身後嘎吱著逸軒問:“你還調侃我。”

“不敢了~不敢了~”逸軒嬉皮笑臉的躲著拓跋燾,“皇兄,這還有下人在呢,你可要註意,註意啊~”

“好了好了,你們兩個啊~都不讓我省心。”大慕容夫人無奈的笑著說。

逸軒躲到大慕容夫人身後,得意洋洋的看著拓跋燾。從小到大,無論騎射,刀劍逸軒自然比不過拓跋燾,但是每次兩人打鬧他總會躲到母親身後,這樣拓跋燾就拿他沒辦法了。看拓跋燾恢覆儀態,他也正了正身子從母親後面出來。

“其實我有一個好消息,我聽說平城裏有一家醫館剛剛開張,裏面的大夫很有名,聽說還有一位女大夫,醫術更是高超,很多百姓都到那裏看病。”逸軒拉著母親的手說。

“既然這樣,不如把那位女大夫請進宮給母親看病,我看母親您的病情似乎沒有好轉,不如請來一試。”拓跋燾建議道。

“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逸軒看著母親說。

看到兩個孩子都這麽有孝心,大慕容夫人也不好回絕,枉費了他們的一片苦心便點頭答應下來。但是她知道即使大夫的醫術再高明估計也是沒有辦法的,她的病十多年累積下來的病根。

經過幾天的折騰,濟安堂現在終於完工了,但是我的房間還沒有弄好,我還要買些東西來裝飾我的房間。反正皇上賜的銀兩還沒有用,原本打算做成首飾,這樣將來回去的時候還能帶回去,不過現在想想太重了還是現在先享受一下好了。

帶上阿呆一起逛街,姚夢琪看到什麽東西都想買,而且覺得都很便宜。姚夢琪先到綢緞莊買些布料,這些布料摸起來的質感都不錯,在老板的熱心介紹下姚夢琪選了三匹布,打算一人一匹布料做床幃和布簾。

“這些那好了。”姚夢琪把東西交到阿呆手上。

熱鬧的街市隨處可以看到各種商販在叫賣,走出綢緞莊,姚夢琪就被五顏六色的香包吸引住了,還記得子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,房間裏就有很多香包,那種淡淡的幽香每個女孩兒都會喜歡,姚夢琪也喜歡自己的房間香香的,於是就買了幾個。

“還有這些~”

還沒走幾步,姚夢琪在一位老婦人買的胭脂水粉攤前停住,這些看起來都很好,姚夢琪試了一些在手上感覺也不錯,選了幾盒讓老婦人包起來,姚夢琪開心極了,這幾盒才一兩銀子。

“這個拿好了~”

阿呆手上的東西越來愈多,差點擋住了視線,他只得跟在姚夢琪後面,還要一面防止東西掉下了。走了也有一會兒了,姚夢琪感覺肚子有些餓了,迎面飄來的香味把她肚子裏的饞蟲都勾出來了。姚夢琪用手撩起撲面而來的熱騰騰的炒年糕。

“老伯,我要兩塊。”姚夢琪伸出兩根手指頭,笑著說。

“這個~”奇怪人咧?

接過熱騰騰的炒年糕,姚夢琪不客氣的品嘗起來,本想讓阿呆也吃一塊的,可是姚夢琪這才發現,遠處抱著大大小小物品的阿呆,他現在根本抽不出來手,沒辦法姚夢琪只好一塊兒一塊兒餵他了。

阿呆倒是很開心,朝姚夢琪張張嘴。姚夢琪似乎還不盡興,看到路旁圍著很多人,她也跟著湊熱鬧。原來是在賭博,姚夢琪掏了掏口袋,今天還有些剩餘呢,想要是一把。

可是身後的阿呆卻不喜歡:“我們還走吧,我胳膊好酸的。”

“我就玩一把,就一把。”姚夢琪說完就鉆進人群押了一把。

“大~大~大~”

“小~小~小~”

……

“買定離手了~買定離手~”莊家喊道。

姚夢琪緊張的看著大的那一方,心裏默念著大~大~大~結果被潑了一盆冷水,不甘心的她再押了一把,這次姚夢琪押的小。哎~結果又輸了,姚夢琪撅著小嘴從包裏摸出最後一文錢對阿呆說:“看來今天運氣不佳,不過還有這幸運的一文錢,說不定幾把剛剛輸的都贏回來呢。”

這次姚夢琪要買大,如果輸掉了就輸掉吧,輸完了回家。雖然是這麽想但姚夢琪心裏還是抱著一絲僥幸,還沒把手放下,就聽到身後阿呆的聲音。

“買小吧。”雖然是很小聲。

姚夢琪轉過頭,還以為阿呆一直都沒有看呢,原來這個呆瓜一直在看啊,反正也就一文錢,姚夢琪隨手扔到了小區域,等待莊家的答案。

“這次是小~”答案揭曉。

“真的是小耶!~”姚夢琪興奮地捂著嘴。

哇~這出乎意料的答案,姚夢琪來不及反應七手八腳的把贏過來的錢收到自己的布包裏,沒想到阿呆的運氣真好,姚夢琪開心地揉著阿呆的臉說:“這次都贏回來了呢~太謝謝你了~”

回到濟安堂姚夢琪就開始忙活了,有個呆呆傻傻地幫手還不錯,姚夢琪指揮著阿呆跑來跑去,頓時感覺自己就像個女王一般,只是簾帳需要兩個人合作,沒辦法姚夢琪得親自上陣了,兩人一起合作終於搞定了屋子裏的一切。

看在阿呆今天忙了一天的份上獎勵一下他,姚夢琪掏出一顆糖果示意阿呆張開嘴,阿呆很配合地美滋滋著張開嘴將糖果含到嘴裏。

接下來姚夢琪覺得是時候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搬過來了,這樣以後自己就可以過獨立地生活了。還沒走出濟安堂,一個男子走進濟安堂,徑直走到她跟前說:“請問是姚夢琪小姐嗎?”

面前的人姚夢琪從來沒見過,她打量了他一番問:“嗯,我就是,你是?”

“啊~我是劉公子的隨從,我叫顧旭,你比畫裏好看多了。”顧旭笑著介紹著自己,“對了,這是我們公子送給您的。”

劉公子~姚夢琪想起來了,就是那個把錢包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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